第39章 領地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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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幾人不說話了, 視線都集中到裝備上有個小翅膀裝飾的那奶騎身上。
他們這幫人來自於主城《忤逆風》公會，跟一般的玩家公會不同, 《忤逆風》的前身是一家游戲工作室，一開始走的就是職業化路線；到了《第二大陸》這游戲, 工作室老大拉了一筆讚助把工作室轉型成了職業公會, 特地招攬了現實社會中的管理精英來將公會發展壯大。如今, 主城上百家大大小小的公會, 《忤逆風》獨占鰲頭、其規模遠勝全勝時期的一騎雙會。
走職業化道路的這個公會集聚了不少網游圈子裏的名人，在二會裏面擔任副會的這奶騎就是一個——他的ID叫“我心甘”，鍵盤游戲時代就是電競圈裏的風雲人物，曾參加過亞洲地區電競聯賽、有全治療王者的美稱, 跟情深一世那種最多打打國內聯賽的水貨高手有雲泥之別。
別的公會是等級上去了人招不滿，《忤逆風》是兩個三級會都塞滿了人、還有大票申請入會的玩家眼巴巴地在外面排隊。當然, 也不只是《忤逆風》如此, 當前大公會都有著相同的尷尬——提升公會等級都是最重要的事，無奈這方面沒有任何捷徑可走，團本打不出100%完成度，任務道具就拿不到。總會會長砸了不知多少錢在精英團上面, 但就是被卡在了最後一步。就連幸運值大爆發的《帥死》, 也只是拿到那一次100%完成度後，又回到了80~90%這個當前一線副本團的水平上。
如果能拉到第五霖這種人才, 完成度同樣卡在90%這個水平上的副本精英團就很有可能更進一步，要知道這家夥就是因為死磕任務完成度導致被玩家論壇永久禁言的，那較真、死摳細節的性格老玩家都知道。雅爾芙公國的大小公會就沒少給第五霖發過郵件, 但這家夥的脾氣非常怪，砸錢、套交情、甚至美人計人家都不買賬，逼煩了就拍拍屁股換個主城，誰拿他都沒轍。
盜賊這話讓幾人有些意動，哪怕第五霖是給脅迫過來地，把公會提升任務給做過去、拿到100%完成度的道具，對公會也很有好處；但副會我心甘反倒是蹙起眉頭，似乎不太願意。他這個層次的玩家不會像普通人那樣只重視眼前，這游戲發展勢頭這麽好，延續十幾年甚至幾十年也不是難事，走職業化的公會必須得比玩家公會更註重形象，做出逼迫知名玩家的行為，對公會的形象損失太嚴重。
盜賊看出了我心甘的顧慮，但他沒打算放棄。在場的幾人和他一樣都是從公會領工資的職業玩家，所以他也不用繞圈子，直接說道：“我知道的那事兒不是能公開說的，他也沒臉自己張揚。要麽他進會後你們看他對我不爽，就站到他那邊去、不用給我面子……”這盜賊也是個狠人，陰森森地笑道，“或者副會你就直接問他，是不是跟我有啥過節，跟他說他要是不能容我，你就把我給踢出會……”
從本心上來說，我心甘肯定不樂意這麽幹。但說到底他是也拿工資的，必須得優先考慮公會的利益。先把人弄進會，其他的有啥問題，就讓盜賊去背鍋……他自己都說了第五霖的把柄不太光彩，那麽在自己站在他那邊的情形下，第五霖也不定就非得把事情做絕……
“這事以後再說吧，現在重心還是要放在領地戰上。”我心甘跳過了這事，側身指向城外那片丘陵地上密密麻麻的玩家，“上次領地戰會裏錯過了，這回怎麽著也得拼一下。全會的人大老遠跑來亮銀鎮，要是空手而歸就對不起大夥兒的努力了。”
另幾人齊聲附和，一邊順著城墻走、一邊聊起會裏收集到的領地戰資料；倒是獵人挺莫名的，左右看了看，還沒明白怎麽就都不關心第五霖的事了。於是這哥們給盜賊去了條私聊，“你那捏著第五霖啥把柄呢？”
盜賊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伸手重重拍他肩膀兩下，“你咋就這麽單純呢？”
總指揮隊這會兒早就下了城墻回到大團裏面去了，這會兒目之所見都是“自己人”，周邊刷怪圖的魔化小怪積極主動地往大家夥武器下面送、公會的活動積分一點點地往上漲，三個會長都挺高興。
“不要貪圖這點積分把隊伍散太開啊，這會兒連前菜都算不上，不能在這個時候就損失人手。”第五霖在三個會長提出暫時擴散占領面積前先把他們話堵死，“我們光是把隊伍帶出城、又按照小隊數字標號擺放到位就花去了四十多分鐘……一旦放棄現有陣型撒出去，再想收回來要多久？你們看看時間，沒多少工夫折騰了。”
《縱橫》會長柳叔還好，比較穩；《天驕》會長月下荷和《帥死》會長加倫君都忍不住喵了眼活動開始時間，然後才把剛升起的撈積分念頭給壓下去。
現在已經快七點了，離活動開始還有一小時。玩家們一直能有主動送上門的怪打，少是少點、但至少不是枯等，就算是隊伍分配的位置比較中間的小隊，那也能跟聊聊天、刷刷論壇啥的，周圍都是耐心等候活動開始的人，也少有非得跳起來生事刷存在感地。
鎮子西北方向，機動性比大團靈活不知多少倍的楊瑞小團可愉快多了，他們這一路出來也就是過城墻和穿越城下散人玩家團隊混戰區的時候麻煩點，遠離了人群，就真是天高任鳥飛了。
“嘿、嘿！別放纏繞箭，把怪放過來打！”鯽魚兄喝止蠢蠢欲動的獵人學生們，自己一馬當前就沖湧過來的小怪迎了上去，麻利放翻了打頭的幾只。
魔化小怪的特征就是巨大化和擬人化，平日無害的小動物體型倍增、並且會主動攻擊玩家和NPC；而原先就屬於怪物類型的紛紛向早期怪獸電影裏塑造的怪物形象靠近、變成啥長了利爪的亞人形怪啦、後肢站立的半獸人啦、活像吸血石像鬼的蝙蝠啦之類；而原先的人形怪呢，就是狂暴化和兇殘化，手上多了武器、身上多了奇形怪狀的盔甲，還能使用不少技能。
人形怪和類人型怪本來就是普通玩家比較頭疼的怪物種類，魔界空間縫隙裏流瀉出來的魔氣把所有的小怪都給往擬人方向整，興致勃勃來參加活動的散人玩家團有多頭疼完全可以想象；但對楊瑞這團裏的人來說吧，卻是恰恰相反，除了幾個玩家中的高手，其他人見到人形怪反而是兩眼放光……
“鯽魚哥，也讓我們玩一下啊！”早前被風清默腹誹啥能打十個的高大新手裝學生大喊了一聲、招呼身邊的同學一起上，轉職了盜賊的這幾個學生敏捷都還不錯，平日訓練也很刻苦，上去揮手擡腳就把從鯽魚兄身側漏過去的都按住了。
“喲，這幾個都是練散打地？”楊瑞笑呵呵地落在後面，跟牛排大姐閑扯著。
“是啊，老李這屆帶的這幾個都還行。塊兒挺高那個去年打了青年聯賽，遇到首都的種子選手前一直連勝來著。”牛排大姐揮手給上去交戰的學生刷了幾下治療，笑瞇瞇地。
“小夥子是不錯，眼力挺好。你看他上去第一下就專攻了下盤，那一下打得漂亮，不光是拿下自己的目標，還順帶阻止了後面的沖刺……”
一個挺壯實的小姑娘看著前面的怪沖不到這邊來，就等不住了，吆喝一聲用了個戰士的沖鋒技能直接閃到鯽魚兄前面，武器都不用、直接把個身高是她兩倍的魔化狼人攔腰抱住摔在地上。
“哦喲，這是你學生吧？”楊瑞拍巴掌。
“嘿，她就是性子急了點，上次比賽吃虧也沒吸取教訓。”牛排大姐說是這麽說，神色還挺得意的。
“你們太過分了啊！”還落在後面的學生們不幹了，叫嚷了幾句就自己招呼關系好的同學往周邊散開，去攔旁邊鬼吼鬼叫直沖城墻的小怪。
這些魔化小怪在接近城墻前只會攻擊沖刺路線上的玩家，一群群地、少的有六、七只，多的二三十只；普通的玩家就算是組的公會團，一次也只敢攔一批、大群的還不敢招惹，他們這幫人就完全異類，轉眼間就開辟出了四處交戰區。
“預備——放！”桃子認出的那個女射箭系學生領了四個同學排成一排，喊了聲口號、五人齊齊放箭，狂奔而來的魔化豹人群打頭幾個立即摔倒一片。
“預備——放！”這女學生又喊了一聲，刷刷抽箭搭弓，又是一波齊射，想爬起來的豹人又倒了下去。
“目標左一頭部！預備——放！”
“目標左一頭部！預備——放！”
她喊口令的頻率相當快，一輪集火、這個“左一”就得換個目標；十秒的時間這群豹人就跪了一半，剩下的沖到射擊的學生們面前時也個個殘血，保護他們的另兩個學生早就等急了，沖上去拳打腳踢、把殘血的小怪一個個帶走。
比起搏擊格鬥類和射擊類，其它運動類型的學生就沒這麽奔放。但人家運動神經強、合作意識高，自帶的體術配合游戲裏的技能，跟同等人數的小怪打起來那叫一個酣暢。就見一個玩了戰士的學生手舞大錘、砰一下把個小怪跟打網球一樣往同學那邊敲過去，他那同學是個鬥士，雙拳合並跟打排球似的往這小怪後頸那重重擊下，邊上的立馬做出一個鏟球的動作、把這昏頭轉向的小怪踢倒在地；這時舞大錘的學生早就轉向另一只小怪，手裏的鈍器把小怪的腦袋當成網球繼續拍、再交由同學接手，再轉向下一只……組隊刷怪給他們玩起來就跟賞心悅目的體育活動似的，用團隊合作的方式連輸出帶控制、一點也不比搏擊格鬥類的同學弱勢。
別的玩家團隊是小心翼翼定點刷怪，以免招惹太多怪群導致滅團；他們這是邊打邊移動、還生怕怪物不夠打。萬幸他們這遠離了城墻下的玩家團隊視線，不然又得變成視頻上論壇。
“又出裝備了，不愧是大型活動啊。”楊瑞彎腰撿起爆出來的東西，遞給忙著打掃戰場的陪練員。牛排大姐為了讓學生們玩游戲方便就練了牧師，這陪練員也是一樣，去轉了個生活職業。
“是啊……喲，我這裏又得屬性點了，加了點智力。”牛排大姐笑呵呵地，“哎呀你看看老李，又跟學生搶怪了。”
“李哥精神好啊。”楊瑞笑。
這會兒活動還沒正式開始，楊瑞就跟牛排大姐一樣沒有去搶那點零星小怪（普通玩家鄙視臉），一邊跟著隊伍轉移、一邊幫忙陪練員掃地。他在國內沒啥朋友，現實裏想找個聊得來的都難；好容易遇到李哥、又認識了牛排大姐這種能聊聊老本行地，他可別提多開心了。
楊瑞後方，默默跟著走的幾個玩家高手就沒這麽好的心態……
一個拎著頂端有天使造型的治療法杖、穿了條潔白長裙的妹子自從進隊後臉上的驚嚇神色就沒消下去過；出了城、團裏的人開始打怪後，她的下巴就漸漸地往下掉、扶都扶不回去。
幾個看上去就像是高中生的小姑娘在他們的左前方打怪，其中一位梳著小辮、五官特淳樸的姑娘反手撈住猙獰怪物的胳膊、腳一踢、膝蓋照怪物後腰那一頂、輕輕松松把這怪摁到了地上；另一個留著妹妹頭的小姑娘嬌喝一聲飛身撲上前、手肘肘擊到小怪的正臉上，小怪“嗷”地一聲慘叫、抽搐了一下就不動了。
“……”新來的治療妹子伸手扶住自己下巴，默默看向蕭文遠，驚魂未定地：“蕭哥，你到底叫我來幹嘛的……”
“刷怪啊，領地戰呢。”蕭文遠說道。
“這麽兇殘的人類……他們真的需要奶？”治療妹子指過去的手都是抖的。
“……現在看起來不用，但一會活動開始就需要了。”蕭文遠強笑，“而且吧……”他看向與牛排大姐並行的楊瑞，“要說兇殘，現在這只是開胃菜呢。”
治療妹子顯然聽不出蕭文遠的感慨，長籲道：“以前我就知道《全歌》變態，一個百把人的公會就把一騎那幫人打成那樣，那時候的一騎好歹還是游戲裏的一線公會呢。現在這一看，《全歌》比我想象中的還變態，這樣的一幫人要是去打團本，啥100%完成度豈不是手到擒來？”
“他們不打團本的。”說到這個蕭文遠面色古怪起來。
“嗯？”一直沈默著的克龍哥和風清默都看了過來。
“簡單難度的團本都要打三、四個小時，但他們這幫學生，每天只能玩兩小時。這會兒還是因為游戲活動，才給通融了下。”蕭文遠苦笑。不是打不了，而是人家完全沒那個興趣，“也別說啥花錢雇他們打本，那個光頭老哥，我估計你們不認識……人家拿過奧運會散打冠軍。”
“臥槽！”風清默和治療妹子都驚了，奧運會冠軍啊！和這成就比，游戲裏地高手算個啥！克龍哥更是驚得不行，“他也是啊？”
“啊，還誰是冠軍？”蕭文遠一楞。
克龍哥用眼睛指了一下牛排大姐，倒抽著冷氣，“那位姐姐啊，20XX年的女子摔角世界冠軍。”
四個玩家中的高手默默地向鯽魚兄和牛排大姐行註目禮，好半響發不出聲音來。
“……我說，楊柳跟那倆大神似乎挺熟的，他不會也是什麽泰拳拳王之類的閃耀到不能直視的存在吧……”風清默眼神死，這位傲嬌高手的自信受到了嚴重打擊。
“呃……近十年沒有出過華人泰拳拳王……我記得是這樣。”克龍哥不太確定地。
“……我記得楊柳說他只是打了幾年泰拳。”蕭文遠拼命回憶，“等會，我問問五哥，他好像有說過他查了下楊柳的資料……”
過了會兒蕭文遠關上私聊，眼神也有點兒死：“五哥說唯一型副本後他就去查了楊柳的資料，楊柳確實沒有拿過拳王金腰帶，兩年前的拳王爭霸，半決賽的時候他就輸給那屆的黑人拳王了……老五統計了下，楊柳的職業生涯裏面就拿過XX獎、XX杯、XX聯賽……等六個地方性質獎項。”
“……”克龍哥和風清默用一種十分覆雜的表情盯著蕭文遠，嘴角一直在抽。就算跟世界冠軍級別的大神比這似乎不算啥……但對於普通人來說，那也是完全只能仰望的存在啊！
“我說啊……我就是玩個游戲，並不想認識啥太過了不起的人物、讓我去懊悔我的人生虛度了多少年啊……我現在退組還來得及嗎？”治療妹子哆嗦著說道。
這治療妹子ID叫吃土少女緹町，一個有著中二心的正常人，牧師天梯榜上排名前一千，服務於一家挺有規模的工作室。蕭文遠這種土豪玩家是很受職業玩家和工作室歡迎的，找上門要借治療，剛好被工作室安排來亮銀鎮的她就爽快地跑了過來。
只要能上本職業天梯榜前1000，在玩家群體中都是當之無愧的高手存在。吃土少女緹町往日不管去哪個團打工，只要一進組、各種驚嘆追捧就迎面而來，她也向來頗為自己的技術而自得。可今天吧，進組的時候大夥兒倒是挺歡迎她地，追捧卻是壓根沒有；她原本還有那麽點兒明珠暗投的不爽感，知道團裏大多數人來自傳說中的《全歌》公會才稍稍釋然。現在吧，知道同團隊裏居然有三尊大神，她是一點兒自傲情緒都沒有了。
……當然了，和這樣的三尊大神組隊確實是很有壓力，安全感也是杠杠的；這會兒隊伍脫離了城墻輻射範圍，幾位玩家中的高手是一點兒緊張感沒有。
轉眼間時間到了七點四十，離活動正式開始還有20分鐘，楊瑞這裏也收到了第五霖的私聊提示，“向XXXX.XXXX坐標移動，到大團的側後面去。”
第五霖發完了消息，看看同在總指揮隊的三位會長，各自去了條私聊，“讓你們的一線團回原位……等會怪物攻城開始才向後撤，散人要有意見了。”
女會長月下荷臉紅了一下下，加倫君氣咻咻地再次瞪向第五霖，柳叔依舊雲淡風輕。
八點整，大地忽然震動起來，漂浮在半空中的十五道空間縫隙同時發出強烈紅光、邊緣部分陣陣波動、在數秒內固化成門框形態；整個鎮子的上空瞬間被血色籠罩、狂風大作，並伴有陣陣雷鳴。
“【系統公告】：黑暗侵襲大地。”
莫名其妙閃出來的黃字沒有吸引到玩家們的註意力，城墻內外，玩家們的視線都集中在最近的空間縫隙——或者說，空間門之上。
北線城墻下，各自為戰的玩家團隊散亂地撒在地表上。這一面臨近森林、地勢比較狹長逼仄，選擇了這兒作為戰場的多為散人團和中小公會。玩家們不約而同停止了刷怪，木楞楞地看向森林左上方、大約位於鎮子西北角的那個漂浮半空的血紅大門，臉上寫滿了驚詫：
“臥槽……那特喵是啥？”
“章魚？觸手怪？太重口味了吧！”
“不對啊，上次領地戰最先出來的不是小惡魔嗎？”
東線城墻下，這一帶面朝平原，地勢比其它三面還要開闊、平坦。缺點大概就是太平坦了、容易吸引到散人團和中小公會，為了全面占領這片戰場，半小時前來自主城的六家大公會不得不攜手合作、把東一塊西一片的散人和中小公會清走。
《忤逆風》公會的1500餘名玩家組成了兩個大團，他們會裏面沒有幸運MAX的系統親兒子存在、聲望最高的精英團長也就是主城親密，只能建出100支隊伍封頂的團隊頻道；好在同公會不用擔心誤傷問題，這會兒兩個團都堆在一處、跟在同一個團也沒什麽區別。
我心甘跟二會的會長、一會的會長和副會四個人站在最靠近西南角的位置，四個人的臉色都有點兒發白。
“那面升起來的戰旗上，最中間那個是魅魔的符號沒錯吧？”我心甘說道。他們這種職業化公會，參加啥活動時也是會做足準備工作的。
“沒錯，魅魔、小惡魔、牛角怪、巖石巨人……這特喵只是第一波？系統是不是出BUG了，艹！”總會長念了一遍戰旗上的符文，忍不住罵臟話了。
“不太妙的局面出現了。”西線城墻下，爬到一座丘陵上的第五霖左右觀察了一遍能看到出現異象的空間縫隙，在總指揮隊的小隊頻道裏說道，“領地戰的強度被強化了。”
“什麽意思？”加倫君著急地問。
“光腦系統有自動調整難度的設置……同一個任務老手和新手去做，給予的難度不同，在活動方面也一樣。”第五霖倒是還冷靜得不行，“我看……應該是上一次亮銀鎮的領地戰沒什麽人參加、這一次卻一口氣來了那麽多主城的大公會，玩家這邊的力量翻了一倍不止，所以光腦系統就強行把亮銀鎮的領地戰難度提高了。”
“……那還能打嗎？”月下荷咽了口唾沫。
“能。”第五霖毫不猶豫地，“難度提升，玩家的力量也提升了嘛。只不過大家接下來就不能只想著刷分了，完成領地戰才是最重要的。正門有NPC軍隊守，倒還不用太擔心。主城來的大公會選擇了我們正後方的東面，他們有實力在，怪物大軍想攻破也難。重點是北面，那邊只有散人團和中小公會，防線薄弱，被擊潰只是時間問題。”
“別扯有的沒有！說重點！我們要幹嘛！”加倫君這個煩躁啊，他真是太討厭這個有事沒事唧唧呱呱一大堆的家夥了。
“視怪物強度考慮分兵、支援北線。”第五霖說道，“城墻要是被打穿，領地戰就失敗，積分再高也沒啥用了。”
同一時刻，組在楊瑞的小團裏、人卻在鎮裏亂晃的奶騎大大大桃子走進了鎮政廳軍需官的房間，跟NPC對話幾句接到了個任務，走出大院後立即私聊第五霖：“五哥，任務接到了，跟你說的一樣呢。”
“嗯，你趕緊歸隊跟楊柳他們匯合，路上註意安全。”
“誒！我到了城墻那就讓楊楊來接我！”桃子很聽話地。
我他嘛11點35分開始發文，整整25分鐘發不出去。很好，這是直接把我的全勤搞掉了，這個月拼6000全勤的熱情也給我直接幹掉了，很好，好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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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這幫人來自於主城《忤逆風》公會，跟一般的玩家公會不同, 《忤逆風》的前身是一家游戲工作室，一開始走的就是職業化路線；到了《第二大陸》這游戲, 工作室老大拉了一筆讚助把工作室轉型成了職業公會, 特地招攬了現實社會中的管理精英來將公會發展壯大。如今, 主城上百家大大小小的公會, 《忤逆風》獨占鰲頭、其規模遠勝全勝時期的一騎雙會。
走職業化道路的這個公會集聚了不少網游圈子裏的名人，在二會裏面擔任副會的這奶騎就是一個——他的ID叫“我心甘”，鍵盤游戲時代就是電競圈裏的風雲人物，曾參加過亞洲地區電競聯賽、有全治療王者的美稱, 跟情深一世那種最多打打國內聯賽的水貨高手有雲泥之別。
別的公會是等級上去了人招不滿，《忤逆風》是兩個三級會都塞滿了人、還有大票申請入會的玩家眼巴巴地在外面排隊。當然, 也不只是《忤逆風》如此, 當前大公會都有著相同的尷尬——提升公會等級都是最重要的事，無奈這方面沒有任何捷徑可走，團本打不出100%完成度，任務道具就拿不到。總會會長砸了不知多少錢在精英團上面, 但就是被卡在了最後一步。就連幸運值大爆發的《帥死》, 也只是拿到那一次100%完成度後，又回到了80~90%這個當前一線副本團的水平上。
如果能拉到第五霖這種人才, 完成度同樣卡在90%這個水平上的副本精英團就很有可能更進一步，要知道這家夥就是因為死磕任務完成度導致被玩家論壇永久禁言的，那較真、死摳細節的性格老玩家都知道。雅爾芙公國的大小公會就沒少給第五霖發過郵件, 但這家夥的脾氣非常怪，砸錢、套交情、甚至美人計人家都不買賬，逼煩了就拍拍屁股換個主城，誰拿他都沒轍。
盜賊這話讓幾人有些意動，哪怕第五霖是給脅迫過來地，把公會提升任務給做過去、拿到100%完成度的道具，對公會也很有好處；但副會我心甘反倒是蹙起眉頭，似乎不太願意。他這個層次的玩家不會像普通人那樣只重視眼前，這游戲發展勢頭這麽好，延續十幾年甚至幾十年也不是難事，走職業化的公會必須得比玩家公會更註重形象，做出逼迫知名玩家的行為，對公會的形象損失太嚴重。
盜賊看出了我心甘的顧慮，但他沒打算放棄。在場的幾人和他一樣都是從公會領工資的職業玩家，所以他也不用繞圈子，直接說道：“我知道的那事兒不是能公開說的，他也沒臉自己張揚。要麽他進會後你們看他對我不爽，就站到他那邊去、不用給我面子……”這盜賊也是個狠人，陰森森地笑道，“或者副會你就直接問他，是不是跟我有啥過節，跟他說他要是不能容我，你就把我給踢出會……”
從本心上來說，我心甘肯定不樂意這麽幹。但說到底他是也拿工資的，必須得優先考慮公會的利益。先把人弄進會，其他的有啥問題，就讓盜賊去背鍋……他自己都說了第五霖的把柄不太光彩，那麽在自己站在他那邊的情形下，第五霖也不定就非得把事情做絕……
“這事以後再說吧，現在重心還是要放在領地戰上。”我心甘跳過了這事，側身指向城外那片丘陵地上密密麻麻的玩家，“上次領地戰會裏錯過了，這回怎麽著也得拼一下。全會的人大老遠跑來亮銀鎮，要是空手而歸就對不起大夥兒的努力了。”
另幾人齊聲附和，一邊順著城墻走、一邊聊起會裏收集到的領地戰資料；倒是獵人挺莫名的，左右看了看，還沒明白怎麽就都不關心第五霖的事了。於是這哥們給盜賊去了條私聊，“你那捏著第五霖啥把柄呢？”
盜賊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伸手重重拍他肩膀兩下，“你咋就這麽單純呢？”
總指揮隊這會兒早就下了城墻回到大團裏面去了，這會兒目之所見都是“自己人”，周邊刷怪圖的魔化小怪積極主動地往大家夥武器下面送、公會的活動積分一點點地往上漲，三個會長都挺高興。
“不要貪圖這點積分把隊伍散太開啊，這會兒連前菜都算不上，不能在這個時候就損失人手。”第五霖在三個會長提出暫時擴散占領面積前先把他們話堵死，“我們光是把隊伍帶出城、又按照小隊數字標號擺放到位就花去了四十多分鐘……一旦放棄現有陣型撒出去，再想收回來要多久？你們看看時間，沒多少工夫折騰了。”
《縱橫》會長柳叔還好，比較穩；《天驕》會長月下荷和《帥死》會長加倫君都忍不住喵了眼活動開始時間，然後才把剛升起的撈積分念頭給壓下去。
現在已經快七點了，離活動開始還有一小時。玩家們一直能有主動送上門的怪打，少是少點、但至少不是枯等，就算是隊伍分配的位置比較中間的小隊，那也能跟聊聊天、刷刷論壇啥的，周圍都是耐心等候活動開始的人，也少有非得跳起來生事刷存在感地。
鎮子西北方向，機動性比大團靈活不知多少倍的楊瑞小團可愉快多了，他們這一路出來也就是過城墻和穿越城下散人玩家團隊混戰區的時候麻煩點，遠離了人群，就真是天高任鳥飛了。
“嘿、嘿！別放纏繞箭，把怪放過來打！”鯽魚兄喝止蠢蠢欲動的獵人學生們，自己一馬當前就沖湧過來的小怪迎了上去，麻利放翻了打頭的幾只。
魔化小怪的特征就是巨大化和擬人化，平日無害的小動物體型倍增、並且會主動攻擊玩家和NPC；而原先就屬於怪物類型的紛紛向早期怪獸電影裏塑造的怪物形象靠近、變成啥長了利爪的亞人形怪啦、後肢站立的半獸人啦、活像吸血石像鬼的蝙蝠啦之類；而原先的人形怪呢，就是狂暴化和兇殘化，手上多了武器、身上多了奇形怪狀的盔甲，還能使用不少技能。
人形怪和類人型怪本來就是普通玩家比較頭疼的怪物種類，魔界空間縫隙裏流瀉出來的魔氣把所有的小怪都給往擬人方向整，興致勃勃來參加活動的散人玩家團有多頭疼完全可以想象；但對楊瑞這團裏的人來說吧，卻是恰恰相反，除了幾個玩家中的高手，其他人見到人形怪反而是兩眼放光……
“鯽魚哥，也讓我們玩一下啊！”早前被風清默腹誹啥能打十個的高大新手裝學生大喊了一聲、招呼身邊的同學一起上，轉職了盜賊的這幾個學生敏捷都還不錯，平日訓練也很刻苦，上去揮手擡腳就把從鯽魚兄身側漏過去的都按住了。
“喲，這幾個都是練散打地？”楊瑞笑呵呵地落在後面，跟牛排大姐閑扯著。
“是啊，老李這屆帶的這幾個都還行。塊兒挺高那個去年打了青年聯賽，遇到首都的種子選手前一直連勝來著。”牛排大姐揮手給上去交戰的學生刷了幾下治療，笑瞇瞇地。
“小夥子是不錯，眼力挺好。你看他上去第一下就專攻了下盤，那一下打得漂亮，不光是拿下自己的目標，還順帶阻止了後面的沖刺……”
一個挺壯實的小姑娘看著前面的怪沖不到這邊來，就等不住了，吆喝一聲用了個戰士的沖鋒技能直接閃到鯽魚兄前面，武器都不用、直接把個身高是她兩倍的魔化狼人攔腰抱住摔在地上。
“哦喲，這是你學生吧？”楊瑞拍巴掌。
“嘿，她就是性子急了點，上次比賽吃虧也沒吸取教訓。”牛排大姐說是這麽說，神色還挺得意的。
“你們太過分了啊！”還落在後面的學生們不幹了，叫嚷了幾句就自己招呼關系好的同學往周邊散開，去攔旁邊鬼吼鬼叫直沖城墻的小怪。
這些魔化小怪在接近城墻前只會攻擊沖刺路線上的玩家，一群群地、少的有六、七只，多的二三十只；普通的玩家就算是組的公會團，一次也只敢攔一批、大群的還不敢招惹，他們這幫人就完全異類，轉眼間就開辟出了四處交戰區。
“預備——放！”桃子認出的那個女射箭系學生領了四個同學排成一排，喊了聲口號、五人齊齊放箭，狂奔而來的魔化豹人群打頭幾個立即摔倒一片。
“預備——放！”這女學生又喊了一聲，刷刷抽箭搭弓，又是一波齊射，想爬起來的豹人又倒了下去。
“目標左一頭部！預備——放！”
“目標左一頭部！預備——放！”
她喊口令的頻率相當快，一輪集火、這個“左一”就得換個目標；十秒的時間這群豹人就跪了一半，剩下的沖到射擊的學生們面前時也個個殘血，保護他們的另兩個學生早就等急了，沖上去拳打腳踢、把殘血的小怪一個個帶走。
比起搏擊格鬥類和射擊類，其它運動類型的學生就沒這麽奔放。但人家運動神經強、合作意識高，自帶的體術配合游戲裏的技能，跟同等人數的小怪打起來那叫一個酣暢。就見一個玩了戰士的學生手舞大錘、砰一下把個小怪跟打網球一樣往同學那邊敲過去，他那同學是個鬥士，雙拳合並跟打排球似的往這小怪後頸那重重擊下，邊上的立馬做出一個鏟球的動作、把這昏頭轉向的小怪踢倒在地；這時舞大錘的學生早就轉向另一只小怪，手裏的鈍器把小怪的腦袋當成網球繼續拍、再交由同學接手，再轉向下一只……組隊刷怪給他們玩起來就跟賞心悅目的體育活動似的，用團隊合作的方式連輸出帶控制、一點也不比搏擊格鬥類的同學弱勢。
別的玩家團隊是小心翼翼定點刷怪，以免招惹太多怪群導致滅團；他們這是邊打邊移動、還生怕怪物不夠打。萬幸他們這遠離了城墻下的玩家團隊視線，不然又得變成視頻上論壇。
“又出裝備了，不愧是大型活動啊。”楊瑞彎腰撿起爆出來的東西，遞給忙著打掃戰場的陪練員。牛排大姐為了讓學生們玩游戲方便就練了牧師，這陪練員也是一樣，去轉了個生活職業。
“是啊……喲，我這裏又得屬性點了，加了點智力。”牛排大姐笑呵呵地，“哎呀你看看老李，又跟學生搶怪了。”
“李哥精神好啊。”楊瑞笑。
這會兒活動還沒正式開始，楊瑞就跟牛排大姐一樣沒有去搶那點零星小怪（普通玩家鄙視臉），一邊跟著隊伍轉移、一邊幫忙陪練員掃地。他在國內沒啥朋友，現實裏想找個聊得來的都難；好容易遇到李哥、又認識了牛排大姐這種能聊聊老本行地，他可別提多開心了。
楊瑞後方，默默跟著走的幾個玩家高手就沒這麽好的心態……
一個拎著頂端有天使造型的治療法杖、穿了條潔白長裙的妹子自從進隊後臉上的驚嚇神色就沒消下去過；出了城、團裏的人開始打怪後，她的下巴就漸漸地往下掉、扶都扶不回去。
幾個看上去就像是高中生的小姑娘在他們的左前方打怪，其中一位梳著小辮、五官特淳樸的姑娘反手撈住猙獰怪物的胳膊、腳一踢、膝蓋照怪物後腰那一頂、輕輕松松把這怪摁到了地上；另一個留著妹妹頭的小姑娘嬌喝一聲飛身撲上前、手肘肘擊到小怪的正臉上，小怪“嗷”地一聲慘叫、抽搐了一下就不動了。
“……”新來的治療妹子伸手扶住自己下巴，默默看向蕭文遠，驚魂未定地：“蕭哥，你到底叫我來幹嘛的……”
“刷怪啊，領地戰呢。”蕭文遠說道。
“這麽兇殘的人類……他們真的需要奶？”治療妹子指過去的手都是抖的。
“……現在看起來不用，但一會活動開始就需要了。”蕭文遠強笑，“而且吧……”他看向與牛排大姐並行的楊瑞，“要說兇殘，現在這只是開胃菜呢。”
治療妹子顯然聽不出蕭文遠的感慨，長籲道：“以前我就知道《全歌》變態，一個百把人的公會就把一騎那幫人打成那樣，那時候的一騎好歹還是游戲裏的一線公會呢。現在這一看，《全歌》比我想象中的還變態，這樣的一幫人要是去打團本，啥100%完成度豈不是手到擒來？”
“他們不打團本的。”說到這個蕭文遠面色古怪起來。
“嗯？”一直沈默著的克龍哥和風清默都看了過來。
“簡單難度的團本都要打三、四個小時，但他們這幫學生，每天只能玩兩小時。這會兒還是因為游戲活動，才給通融了下。”蕭文遠苦笑。不是打不了，而是人家完全沒那個興趣，“也別說啥花錢雇他們打本，那個光頭老哥，我估計你們不認識……人家拿過奧運會散打冠軍。”
“臥槽！”風清默和治療妹子都驚了，奧運會冠軍啊！和這成就比，游戲裏地高手算個啥！克龍哥更是驚得不行，“他也是啊？”
“啊，還誰是冠軍？”蕭文遠一楞。
克龍哥用眼睛指了一下牛排大姐，倒抽著冷氣，“那位姐姐啊，20XX年的女子摔角世界冠軍。”
四個玩家中的高手默默地向鯽魚兄和牛排大姐行註目禮，好半響發不出聲音來。
“……我說，楊柳跟那倆大神似乎挺熟的，他不會也是什麽泰拳拳王之類的閃耀到不能直視的存在吧……”風清默眼神死，這位傲嬌高手的自信受到了嚴重打擊。
“呃……近十年沒有出過華人泰拳拳王……我記得是這樣。”克龍哥不太確定地。
“……我記得楊柳說他只是打了幾年泰拳。”蕭文遠拼命回憶，“等會，我問問五哥，他好像有說過他查了下楊柳的資料……”
過了會兒蕭文遠關上私聊，眼神也有點兒死：“五哥說唯一型副本後他就去查了楊柳的資料，楊柳確實沒有拿過拳王金腰帶，兩年前的拳王爭霸，半決賽的時候他就輸給那屆的黑人拳王了……老五統計了下，楊柳的職業生涯裏面就拿過XX獎、XX杯、XX聯賽……等六個地方性質獎項。”
“……”克龍哥和風清默用一種十分覆雜的表情盯著蕭文遠，嘴角一直在抽。就算跟世界冠軍級別的大神比這似乎不算啥……但對於普通人來說，那也是完全只能仰望的存在啊！
“我說啊……我就是玩個游戲，並不想認識啥太過了不起的人物、讓我去懊悔我的人生虛度了多少年啊……我現在退組還來得及嗎？”治療妹子哆嗦著說道。
這治療妹子ID叫吃土少女緹町，一個有著中二心的正常人，牧師天梯榜上排名前一千，服務於一家挺有規模的工作室。蕭文遠這種土豪玩家是很受職業玩家和工作室歡迎的，找上門要借治療，剛好被工作室安排來亮銀鎮的她就爽快地跑了過來。
只要能上本職業天梯榜前1000，在玩家群體中都是當之無愧的高手存在。吃土少女緹町往日不管去哪個團打工，只要一進組、各種驚嘆追捧就迎面而來，她也向來頗為自己的技術而自得。可今天吧，進組的時候大夥兒倒是挺歡迎她地，追捧卻是壓根沒有；她原本還有那麽點兒明珠暗投的不爽感，知道團裏大多數人來自傳說中的《全歌》公會才稍稍釋然。現在吧，知道同團隊裏居然有三尊大神，她是一點兒自傲情緒都沒有了。
……當然了，和這樣的三尊大神組隊確實是很有壓力，安全感也是杠杠的；這會兒隊伍脫離了城墻輻射範圍，幾位玩家中的高手是一點兒緊張感沒有。
轉眼間時間到了七點四十，離活動正式開始還有20分鐘，楊瑞這裏也收到了第五霖的私聊提示，“向XXXX.XXXX坐標移動，到大團的側後面去。”
第五霖發完了消息，看看同在總指揮隊的三位會長，各自去了條私聊，“讓你們的一線團回原位……等會怪物攻城開始才向後撤，散人要有意見了。”
女會長月下荷臉紅了一下下，加倫君氣咻咻地再次瞪向第五霖，柳叔依舊雲淡風輕。
八點整，大地忽然震動起來，漂浮在半空中的十五道空間縫隙同時發出強烈紅光、邊緣部分陣陣波動、在數秒內固化成門框形態；整個鎮子的上空瞬間被血色籠罩、狂風大作，並伴有陣陣雷鳴。
“【系統公告】：黑暗侵襲大地。”
莫名其妙閃出來的黃字沒有吸引到玩家們的註意力，城墻內外，玩家們的視線都集中在最近的空間縫隙——或者說，空間門之上。
北線城墻下，各自為戰的玩家團隊散亂地撒在地表上。這一面臨近森林、地勢比較狹長逼仄，選擇了這兒作為戰場的多為散人團和中小公會。玩家們不約而同停止了刷怪，木楞楞地看向森林左上方、大約位於鎮子西北角的那個漂浮半空的血紅大門，臉上寫滿了驚詫：
“臥槽……那特喵是啥？”
“章魚？觸手怪？太重口味了吧！”
“不對啊，上次領地戰最先出來的不是小惡魔嗎？”
東線城墻下，這一帶面朝平原，地勢比其它三面還要開闊、平坦。缺點大概就是太平坦了、容易吸引到散人團和中小公會，為了全面占領這片戰場，半小時前來自主城的六家大公會不得不攜手合作、把東一塊西一片的散人和中小公會清走。
《忤逆風》公會的1500餘名玩家組成了兩個大團，他們會裏面沒有幸運MAX的系統親兒子存在、聲望最高的精英團長也就是主城親密，只能建出100支隊伍封頂的團隊頻道；好在同公會不用擔心誤傷問題，這會兒兩個團都堆在一處、跟在同一個團也沒什麽區別。
我心甘跟二會的會長、一會的會長和副會四個人站在最靠近西南角的位置，四個人的臉色都有點兒發白。
“那面升起來的戰旗上，最中間那個是魅魔的符號沒錯吧？”我心甘說道。他們這種職業化公會，參加啥活動時也是會做足準備工作的。
“沒錯，魅魔、小惡魔、牛角怪、巖石巨人……這特喵只是第一波？系統是不是出BUG了，艹！”總會長念了一遍戰旗上的符文，忍不住罵臟話了。
“不太妙的局面出現了。”西線城墻下，爬到一座丘陵上的第五霖左右觀察了一遍能看到出現異象的空間縫隙，在總指揮隊的小隊頻道裏說道，“領地戰的強度被強化了。”
“什麽意思？”加倫君著急地問。
“光腦系統有自動調整難度的設置……同一個任務老手和新手去做，給予的難度不同，在活動方面也一樣。”第五霖倒是還冷靜得不行，“我看……應該是上一次亮銀鎮的領地戰沒什麽人參加、這一次卻一口氣來了那麽多主城的大公會，玩家這邊的力量翻了一倍不止，所以光腦系統就強行把亮銀鎮的領地戰難度提高了。”
“……那還能打嗎？”月下荷咽了口唾沫。
“能。”第五霖毫不猶豫地，“難度提升，玩家的力量也提升了嘛。只不過大家接下來就不能只想著刷分了，完成領地戰才是最重要的。正門有NPC軍隊守，倒還不用太擔心。主城來的大公會選擇了我們正後方的東面，他們有實力在，怪物大軍想攻破也難。重點是北面，那邊只有散人團和中小公會，防線薄弱，被擊潰只是時間問題。”
“別扯有的沒有！說重點！我們要幹嘛！”加倫君這個煩躁啊，他真是太討厭這個有事沒事唧唧呱呱一大堆的家夥了。
“視怪物強度考慮分兵、支援北線。”第五霖說道，“城墻要是被打穿，領地戰就失敗，積分再高也沒啥用了。”
同一時刻，組在楊瑞的小團裏、人卻在鎮裏亂晃的奶騎大大大桃子走進了鎮政廳軍需官的房間，跟NPC對話幾句接到了個任務，走出大院後立即私聊第五霖：“五哥，任務接到了，跟你說的一樣呢。”
“嗯，你趕緊歸隊跟楊柳他們匯合，路上註意安全。”
“誒！我到了城墻那就讓楊楊來接我！”桃子很聽話地。
我他嘛11點35分開始發文，整整25分鐘發不出去。很好，這是直接把我的全勤搞掉了，這個月拼6000全勤的熱情也給我直接幹掉了，很好，好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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